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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一手輕輕繞著發尾,顯得嬌羞無限,那本就美艷的臉龐此時看來更是顛倒眾生,就連我這個女人看了心裏都不由為之一顫,不知男人們看了會是個什麽德行。白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轉頭看洪七公,只見他坦坦蕩蕩,神色如常。這人也還真是個人物,不論是見了黃藥師的古怪面具還是眼前這女人妖嬈嫵媚的臉,他竟都能處之泰然。

“不知姑娘貴姓?”洪七公問道

“呵呵,奴家姓柳”那聲音,嗲得人耳朵都糊上一層糖了

“柳姑娘,你床上那位公子我得帶走,勞煩給讓個路。”洪七公說著笑嘻嘻地向白惠走去。走到半途忽地抽出腰間的打狗棒往身後一掃,叮叮幾聲,又是幾根銀色鋼針落地。洪七公折而返回,以出手如電用打鉤棒封住柳姓女人的幾處穴道,喝道“你這婆娘好生惡毒,我見你是個女子,本想饒你一命,不意你竟如此歹毒,須容你不得”洪七公說著便要往她天靈蓋上拍去。

那女人沒有跪地求饒沒有痛哭流涕,卻是迎著洪七公的掌風哈哈大笑道:“這小公子中毒了,殺了奴家,他的毒可沒人解得了”她說道後來聲音覆又低軟了下去,一雙眼睛魅惑地在洪七公和白惠之間掃來掃去。

洪七公將打狗棒抵在她脖頸之處厲聲喝道:“拿出解藥來”

她伸手去撥那碧玉的打狗棒,一撥之下卻紋絲不動,她也不急,擡起袖子遮了半邊臉,咯咯笑道:“洪幫主,你代奴家傳個話可好啊?”

“有屁快放,叫花子不耐煩跟你啰嗦”洪七公罵了一聲,手中竹棒往前又送了一截,之見那女人立即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她張了張嘴,說道:“告訴告訴段皇爺,只要只要他殺了黃黃藥師,我自會自會救他外甥”想是氣管被抵住,她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她說話困難,洪七公手中打狗棒微微松了些,轉頭和我對視一眼,想必他心中和我也是一般想法,這女人為什麽要殺黃藥師?

作者有話要說:

☆、柳尋玉

金風息,朔風起,遇到黃藥師時還是秋末冬初的天氣,一轉眼便已經是冬寒歲近時節,華山之上,山草枯黃,光禿禿的樹枝上零星粘了幾片枝葉,卻也耐不住呼呼吹來的北風,滴溜溜地打轉,悠游於天地之中。我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烏壓壓的,想必近日會有場大雪。

我和洪七公到華山時,白惠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臉上罩著一層黑氣。黃藥師與段智興以及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正在交談,那老頭身後站了一人,年紀和黃藥師差不多,也是個道士。想必是王重陽和他的徒弟。

見洪七公來,三人打住話頭起身相迎。待看見洪七公背上得白惠時,皆都是眉頭一皺,臉色一沈。段智興畢竟是帝王之尊,即便看見自己外甥中毒昏迷也沒有表現出氣急敗壞的樣子,而是氣度雍容地向洪七公一拱手道:“多謝七兄援手”。

洪七公擺了擺手說道:“謝我倒是不必,那女人想是一路尾隨而來,好容易等到機會便下手,我本是到華陰鎮查探一事,救人只是順便而已”。

黃藥師聽了洪七公的話,又看了看白惠,轉頭問我道:“出了何事?”

我於是將如何投店,如何遇到洪七公,如何見著白惠為那女人所脅一一說了。黃藥師聽了先是把了把白惠的脈搏,沈吟了會說:“這孩子中毒已深,卻也並非無藥可解”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丸藥,空氣中頓時飄來一陣清香。他接著說道:“九花玉露丸可先解卻部分毒性,要完全解毒還需去山上找幾味藥材”

老道士聽了說道:“人命關天,黃島主請說是哪幾味藥材,我讓處一去尋來”。原來那年輕道士是全真七子的王處一。

黃藥師說了些什麽銀翹當歸之類的,我在一旁聽著打算等會跟王處一起去采藥,生活在這破時代,學點藥草知識總是有益無害的。不想等黃藥師說完,我卻被安排去給白惠做看護,王處一一個人采藥去了。

三個時辰後王處一采了草藥回來,要說這人也挺細心的,居然還下山買了個藥罐。黃藥師命我煎了藥給白惠服下,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再次給白惠把脈宣布毒解得差不多了,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了。當然這不是原話,這是我對照現代醫生的日常用語理解的。

王重陽道:“黃島主博學多才,除武學外醫術竟也是如此精湛,貧道佩服”

洪七公也說道:“還好黃老邪自己有些本事,不然這華山論劍就給這婆娘攪渾了,變成華山決鬥奪命了”

黃藥師笑著道“道長和七兄過獎了”

段智興說道:“幸得藥兄在此,否則惠兒性命難保”說著又向黃藥師一拱手。

黃藥師說道:“段兄言重了,此事本因黃某而起,那女子叫做柳尋玉,我去年殺了她丈夫,她要報仇,又打不過我,便想了這麽個法子,說來倒是兄弟帶累白公子”

原來那女人叫柳尋玉,名字倒是雅致,和她風騷妖媚的氣質卻是南轅北轍。只不知黃藥師為何要殺她丈夫?難道這是一樁情殺案,我無限狗血地幻想著這場可能在‘今日說法’欄目中播出的刻骨銘心,相愛相殺的曠世驚天三角戀。一個標準的男人聲音作為話外音說道,她擁有絕世美麗,他是名動江湖的大俠,而她的丈夫是名不見經轉的人物。為了愛情他沖冠一怒,殺死了她的丈夫

想得正入神時只聽段智興說道: “此事只怪那刁婦卑鄙,藥兄不必為此介懷” 。

“哈哈哈哈哈”段智興話剛說完便聽見一陣笑聲遠遠傳來,笑聲的回音還未散盡,便聽有人開口說道:“藥兄,段兄這刁婦,我給那麽捉來了”說話那人聲音刺耳,尤似有人用手指甲在鐵板上刮劃一樣。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白影手中攜了一重件物,幾個縱越起伏之間,不消一會的功夫就到了眼前。只見此人身材頎長,肌膚很白但略顯粗超,高鼻深目,五官輪廓分明,立體感十足,眼角的幾條魚尾紋暴露了年齡,但並不影響整體感,這是哪裏來的混血帥哥?射雕裏幾時有這號人物來著?我將他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來回掃視了幾遍,帥哥嘛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多看幾遍有益心理健康啊。

“歐陽先生別來無恙”王重陽笑著上前拱手行禮。

神馬,這人是歐陽鋒!!!!我想此時若有鏡子,我一定能從中看到自己驚訝的O型嘴。你妹的,歐陽鋒竟然是混血帥哥,這tmd太顛覆了。不過再帥也無濟於事,再帥他還是殺了梅超風的兇手,是與未來的我有著血海深仇的人。

想到此,我磨著牙,斜著目光再次打量起歐陽鋒。呸,這哪裏是帥哥,分明是醜男,是青蛙,不對,是癩蛤蟆,剛好他練蛤蟆功。哼,看那猥瑣的眼角,鷹鉤鼻,吊梢嘴,,蠟白的死人一樣的皮膚,還好死不死穿一身白,是給誰奔喪來著,哼,多看他一眼都容易誘發白內障。

我立馬轉頭,只見歐陽鋒身邊腳邊躺著個人,正是風騷入骨的柳尋玉,她像是被歐陽鋒點了穴道,正動彈不得地躺在那裏。眼睛狠狠地看向站在我前面的黃藥師,恨不得用眼神將黃藥師看出個窟窿來。看見柳尋玉我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主意,何不學她那般借刀殺人,她殺不了黃藥師便借段智興的手,我殺不了歐陽鋒,何不借黃藥師的手?切,那麽費事幹什麽,不是都決定要跑路了嗎。

黃藥師對於柳尋玉殺人的眼神不為所動,緩步踱到歐陽鋒旁,斜睨了柳尋玉一眼冷冷說道:“殺你男人時,他求我放你一命,但若你死在別人手上卻不關我事了,也不算我食言”說完轉身對段智興和歐陽鋒說道:“段兄,鋒兄,請便”

歐陽鋒舉掌正要往柳尋玉的天靈蓋打去,卻被兩人中途擋下。我朝那邊看去,只見一人是洪七公,一人是王重陽。

王重陽上前去解柳尋玉的穴道,不一會兒,柳尋玉臉上冷汗直冒,王重陽也是微微皺眉,向歐陽鋒說道:“歐陽先生的透骨打穴法果然了得,只是用在一個女子身上,似乎是殺雞錯用牛刀了,太小題大作了”說完也不顧歐陽鋒是何臉色,轉頭對柳尋玉說道:“這位夫人不知與黃島主有何恩怨,可否說出來,讓老道聽聽”

話說到這份上,就知道王重陽想做和事老了。我不由想起原著劇情裏馬鈺也是做和事老從中調解梅超風與江南七怪的恩怨,這王重陽師徒都愛做和事老,難怪周伯通說馬鈺修道的性子更像他師哥王重陽。只不知我以後的人生是否仍會與江南七怪結仇?絕對不會,我甩了甩腦袋,安慰自己不要多想,等到了揚州,我尋間好青樓,彈琴唱曲,吟詩作對,徹底遠離這些江湖情仇,恩怨是非。管他什麽江南七怪,什麽歐陽鋒,什麽黃藥師,都是與我無關的了。

“小女子柳李氏多謝道長和洪幫主相救”柳尋玉向著王重陽和洪七公盈盈一拜說道。出了一會神,柳尋玉什麽時候從地上站起來我也不知道。只見她拜完了王重陽,又轉身對段智興道:“誤傷令侄,還請皇爺見諒”段智興冷哼了一聲,顯是動了怒,卻看在眾人在場,且她又是女子的份上不便發作。柳尋玉見討了個沒趣,也只別開了頭向王重陽道:“今日多謝道長救命之恩,我與黃藥師歐陽鋒的仇怨自會另作了結,不勞道長掛心了”。聽了她這番話,我不由心想,倒是個有骨氣的女人,現在的她跟不久前那風騷妖媚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難道是因為仇人在此不肯示弱?再者,她說的與歐陽鋒的仇怨又是什麽?難道歐陽鋒也殺了她丈夫,應該不可能,一個在原著中連名字都沒有的武林路人甲,何必東邪西毒二人聯手。那又是什麽仇怨使得柳尋玉如此憤恨地看著歐陽鋒?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五絕之中的一人與柳尋玉有jq,乃們猜猜是誰?

☆、雙蛇

柳尋玉下了華山沒多久,天空便紛紛揚揚地飛起雪來。她沒說因何而與黃藥師歐陽鋒二人結仇,便忿忿地下了華山。看她臨走時那銜悲蓄恨的樣子,我想此事斷不會善罷甘休。王重陽老頭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在心裏默默地補充‘鴦在一旁看熱鬧’。

就好好瞧瞧華山論劍這場熱鬧罷,也不枉穿越一回。

大雪簌簌地落著,不過三四個時辰的光景,華山之上已是一片雪白的蒼莽,冷得我上下兩排牙齒直打架。我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和王處一尋了個避風的山洞,將中毒的白惠移過去照看著,段智興與黃藥師等人在不遠處交談討論著一些武學理論,這就是第一次華山論劍的第一階段。

其實,這些江湖人士做事本來是講究個爽利幹脆,豪氣暢快的。很少像現代人一樣講究什麽理論聯系實際的。也就是說,按他們的思維模式,現在應該直接進入第二階段的武功比拼的。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惠兒這孩子從小乖巧,待人有禮,尊敬長輩,孝順父母,沒有一樣不好的,只是不愛學武,一出大理便遭了這樣的大罪”段智興撫摸著白惠的頭發將他輕輕扶起,手掌抵在他背心。照我看過得電視劇來判斷,應該是在用內力療傷。王重陽見此情形,本想開口說什麽,但最終只是站在一邊看著。我見王重陽那欲言又止的神色,猜他本想勸阻段智興別在比試之前耗費真氣,這樣有礙比賽的公平性。但見段智興畢竟是在救人,只好作罷。

洪七公等段智興收掌後說道:“段皇爺,你耗費真力救人,可給咱哥幾個扔了個大便宜啊,哈哈哈”笑過之後又接著說道:“不過叫花子可不願意占你這便宜,咱們待會再打,這天冷得緊,給大侄子蓋件衣服”說著把自己身上那打滿補丁的潮流馬褂脫下來蓋在白惠身上。我以前看小說時看過,運功使內息游遍周身什麽的可以禦寒,只是這跟用內力救人一樣,是會損耗真氣的,只不過是損耗多少而已。王重陽見洪七公如此,也脫下自己的道袍罩在白惠身上,說道:“洪幫主宅心仁厚,我等自當效仿”。洪七公和王重陽都擺明了不願占便宜,黃藥師那清高自負的脾氣又豈願落人口舌。只見他脫下自己青色的外袍走過來,負手對我說道:“你沒內功禦寒,披上”。早就冷得牙齒打架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我連忙接過道了聲“多謝師父”就迫不及待穿上,至於是否合身,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要歐陽鋒也把衣服捐獻給傷患白惠,或是借給不會武的廢材我,或者誰都不給,就扔到一旁,比賽的公平局面就能得以恢覆。公平的局面無以得見,叫人無語得局面卻產生了。只見歐陽鋒袖袍一甩,白衣一揚轉身離去,看著那雪白的衣衫映著雪白的天地,我風中淩亂了,歐陽鋒,你真極品。

黃藥師咳嗽兩聲,拉回風中淩亂的眾人,說道:“武學之道,博大精深,今日聚於華山之上的都不是泛泛之輩,我等豈能學那些庸俗的武夫,整日價喊打喊殺的,自是要先文後武,在武功比試之前,先來場武學較量如何?”

“怎麽個較量法?快說快說”洪七公嚷嚷道

“咱們先不動手,只是討論各自的武功招式,說與對方聽,讓對方自己在腦中想了,再將破解之法,破解的武功招數說出來,說的過程中,可以比劃,但不宜過招,一來免傷和氣,二來免失公平”。黃藥師對眾人說道。

我在心裏默默地想,其實只要不跟歐陽鋒過招,都還是公平的。

“黃島主這主意好”王重陽率先讚同。洪七公和段智興也點頭讚成。

於是第一次華山論劍的第一階段,理論辯論就這樣展開了。

黃藥師開的方子很是有效,再加上段智興輸的內力,到得第二天餉午時分,白惠便醒了過來。王處一忙跑去通知段智興。我提起黃藥師那寬大的衣服袖子往白惠臉上的冷汗揩去。

“梅姑娘”白惠出聲說道。他雖然醒了,但臉色蠟黃,嘴唇慘白。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我在這呢,公子可覺得好些”伸手替他掖了掖蓋在身上的衣服。。

“姑娘快逃,這客棧裏有個惡婆娘”他說得半句便不停地喘氣,隔了會才接著說道:“還有個兇漢子,這兒危險,你快去找陛下”他聲音很低很小,給華山上呼嘯的風一吹,便什麽都聽不見了,但我還是聽完整聽明白了,這小子心地真好,又這麽有自我犧牲精神。要生在革命年代,估計也跟董存瑞黃繼光一樣舍己為人去了。

“公子放心,段皇爺和我師父都在這呢,你好好養病,切莫多說”擡手擦去他額頭上粒粒滾下的冷汗,心想,他說的惡婆娘自然是柳尋玉,那‘兇漢子’又是誰來著,黃藥師不是說柳尋玉的丈夫已經被他殺了嗎?

白惠可不聽我的:“快去找陛下報信,讓他小心”,我聽了不由黑線,你丫的擔心過頭了,段智興不找柳尋玉的麻煩就算她命大了。

“公子好好養傷,段皇爺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的”而且,那也不是你操得了的。

“梅姑娘說得是”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我回頭,見段智興,黃藥師幾人正往這邊走來。我忙站了起來,白惠也想跟著坐起身,被段智興一個箭步沖上來按了下去:“惠兒你好好養傷,切莫亂動”。

我不動聲色地向白惠瞥了一眼,小樣兒,信我的話了吧。隨即正色對黃藥師說道:“師父,我去尋些吃的來”。難得有人來接替一會這看護班,我快閃了去玩會兒,不然等會兒他們接著比武論劍可就沒機會了。照看白惠不是個辛苦活,但絕對是沒有任何樂趣的,王處一又不愛說話只伸長脖子看五絕論劍,我一個人坐那兒真不是一般的悶。我一邊甩著頭活動頸椎,一邊往樹林裏走去,期望能逮到個凍僵的野雞松鼠之類的來烤了吃。

待我進了林子,我才發現我那期望是多麽地不切實際,多麽地不靠譜。這野雞松鼠一類的畜牲比人會享受多了,早在秋天就準備好了過冬的存糧躲到洞裏宅起來了,哪還會跑出來給人獵食果腹。我悻悻地踢著雪地上得小樹枝小石子洩憤,茫無目的地晃了會,便打算回去繼續啃幹糧做看護。剛一轉身,卻聽見有左旁灌木後又絲絲聲傳來,我往前探頭看去,隔著一排齊肩的灌木,只見兩條指頭粗細,通體透明的小蛇正盤在地上,吐著信子。

這大冬天的是個畜生基本都滾窩裏睡覺了,更別提蛇這種喜好冬眠的動物,然而眼前這兩條小蛇,盤伏在地,昂首吐信好不歡快。這兩條古怪的蛇正是上次在‘迎暉客棧’看到的那兩條,上次匆匆一瞥便被柳尋玉收進竹筒,都沒看仔細。這回不由細細打量起來,眼前這兩條蛇全身通體透明,幾乎與地上的積雪融為一體,只一蛇眼珠呈朱紅色,一蛇眼珠呈墨黑色,被那地上的白雪一映,這一黑一紅的兩對蛇眼顯得尤為奪目。這蛇不是柳尋玉養的嗎?怎麽會在這?難不成柳尋玉事先放在這裏,臨走時忘帶了?不可能,她是被歐陽鋒捉來的,不可能事先將蛇放在這的。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灌木叢裏沖出一人,怪叫著嚷嚷道:“有蛇啊,有蛇啊”他一邊叫著,一邊往我對面的一棵樹上竄去,身手敏捷快速,轉眼爬到了樹梢。看樣子也是個武林高手。我擡頭向他看去,只見他死死地抱緊樹幹,閉著眼睛,竟是不敢向那蛇看上一眼。這麽怕蛇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我回頭看了看那兩條蛇,只見它們也朝這邊看來,一朱一墨兩雙眼珠極有靈性地正盯著樹上。二蛇盯著樹看了會兒,交頸纏到了一起。這下我囧了,看它們這姿勢,似乎是在,似乎是在,咳咳,你懂的,任何動物嘿咻時不都是要把身體纏到一起嗎,這道理很容易想通的。我擡頭看了樹上的人一眼,他仍是抱緊樹幹,據守根據地,牢牢抱著,氣也不多喘一口。現下我不明白的事又多了一樁,難道人類的尖叫聲容易誘發蛇的X欲嗎?

從小到大受過的教育告訴我,打擾人家XXOO是不道德的。而打擾這樣兩條怪蛇XXOO則是不要命的。我想轉身輕手輕腳地開溜,忽見一個白點映入眼簾,我連忙矮身蹲下,別問我為何突然這樣做,完全是條件反射,直覺得躲而已。 透過灌木叢的縫隙看去,那白點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一個白影,待得近了,看清來人面容,我立即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口。歐陽鋒,他來這裏幹什麽?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偷偷摸摸地一個人跑樹林子裏來,難道他和他嫂子約在此處相會。額,應該是我想多了,人和蛇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不一定到樹林裏來就是幹那事兒的。

灌木叢的縫隙裏,歐陽鋒向地上交纏的兩條蛇走過去,從懷裏掏一個竹筒,又往竹筒上抹了點藥,那交纏在一起的兩條蛇慢慢分開,先後爬進了竹筒。地上有拇指粗的一小灘液體,想必是咳咳,你懂的。歐陽鋒將裝著蛇的竹筒收入懷中後,又掏出一件物事。是一個註射器,沒錯,是一個註射器,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終於確定那是一個註射器,只不過是用陶瓷燒成。歐陽鋒用那陶瓷註射器抽取了地上那一小灘液體,註入一個小瓷瓶中,搖了兩下,又從懷裏抓出一只兔子。

靠,這歐陽鋒肯定是哆啦A夢穿越的,他那衣兜都快趕上哆啦a夢肚子上那口袋了,又是竹筒,又是註射器,又是兔子,沒有他裝不了的,只有你想不到的。還有,這麽冷的天他上哪抓的兔子?該不會從山下一直懷揣這上來吧。

我一邊在心裏吐槽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歐陽鋒的舉動,只見他將小瓷瓶裏的東西倒在了那兔子身上,那兔子的皮毛冒了些青煙,然後開始潰爛變得血肉模糊,不過四五分鐘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堆看不出原型的血肉在那,真是惡心。我努力忍下那想吐的沖動,仔細往灌木縫裏瞧去,歐陽鋒皺著眉頭,看著那團血糊糊的東西,似乎仍不滿意的樣子。他看了會兒,收好瓷瓶,飛身離去。

我轉了一個身,開始大吐特吐,待到幾乎將胃酸都吐出來了,才向後一靠,躺到了雪地上,望著陰霾的天空,雪地上的寒意從後背傳來陣陣傳來,此刻我的腦子裏是那樣的清醒,又是那樣的迷惑。我想我大致知道歐陽鋒為何與柳尋玉結仇,也隱約猜到了那樹上人的身份。我迷惑的是,歐陽鋒手裏那註射器是哪裏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兩條蛇的H也是H嘛,嘿嘿

頂鍋蓋狂奔跑走

☆、沒有最囧只有更囧

鉛雲低垂,鵝毛大雪隨風飄揚。我望著空中飛舞的片片雪花,心中的疑惑慢慢解開。我之前想不通歐陽鋒與柳尋玉只見因和結仇。現在看來,無非是歐陽鋒搶了柳尋玉這對怪蛇,而歐陽鋒搶這蛇的原因無非是他正在練某種毒藥,正巧需要此種‘配料’。

歐陽鋒走後,我向著樹上叫道:“周伯通,下來吧,蛇被捉走了”,在我看過的各版射雕電視劇裏,老頑童固然是滑稽荒誕,無聊搞笑的,同時他也是一個對武學異常癡迷的武癡,他偷偷摸摸地多在這片樹林裏,想必是要偷看王重陽他們試武功,而那看見蛇就嚇得丟了魂的尿性,除了老頑童更不必做第二人想。

樹上的人聽到我的話後,猴一般梭了下來,騰地跳到我面前:“你怎麽知道我是周伯通?”

哼,這記性可真不是一般的差!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提示他: “你見過我的,在中都”

周伯通聽我如此一說,一拍腦門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黃老邪那瞎眼小徒弟”

我嘆口氣,這人說話永遠那麽不中聽!

“我現在已經不瞎了”我冷冷地對周伯通說道。他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你現在是不瞎了,但你當時是瞎的”

我:

“你當時是瞎的自然沒見過我,你怎麽知道我是周伯通”

汗,是我太低估他的智商了,我差點忘了這家夥雖然情商不咋地,但智商還是過得去的,不然也不會自創出左右互搏術這種自攻自受的武功。

“聽聲音,聽聲辯人嘛”我含含糊糊地說道 “是嗎?”

“那當然”我肯定地說道。

周伯通偏頭想了一會似乎相信了我說的話。生怕他又懷疑,我連忙叉開話題:“你剛剛在樹上那麽久,怎麽沒被歐陽鋒發現?”

我雖然沒有內力,但也知道像歐陽鋒這樣的高手在此,只要你喘息之間稍不留意便會被發覺。周伯通和我不一樣,我躲在灌木叢後,不費什麽力氣,呼吸容易控制,只要動作不太大是一般不容易被發現。而他整個人抱在樹上,是需要消耗大量體力的,如此一來很難保證呼吸均勻輕細。周伯通的目前武功自是不弱,但與歐陽鋒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所以我很好奇他為什麽能藏身於樹而不被發覺。

“這是我全真教得龜息功,可以讓人停住呼吸而不死,等閑之輩是發現不了的,練得好的話跟死人基本沒什麽差別”周伯通說道。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道野原新之助(蠟筆小新)也穿了?

許是看見我驚訝的表情,只見周伯通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怎麽樣,你們桃花島沒這門厲害功夫吧”

雖說我沒打算跟黃藥師回桃花島,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桃花島的人,但我就是見不得他這副欠扁的表情,忍不住回敬道:“桃花島是沒有這等高明到需要裝死的功夫”

“哈哈哈,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爽朗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我擡頭往上看去,只見洪七公從樹上縱了下來。

難道又是一個練龜息功的?

“小丫頭,等會過去你只裝作什麽都沒見到”洪七公看了老頑童一眼接著對他說道:“你也如此”

洪七公說這話時神色認真嚴肅,也許他也發現了。不對,應該說他發現得比我早,不然也不會跟蹤歐陽鋒到此。只是這事跟他有何關系,他為何要跟蹤歐陽鋒?

我點點頭道:“洪幫主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若有人問起,我該怎麽回答?”這也真是我的為難之處,出來那麽久,肯定會有人問的。

“說你拉肚子不就行了”

拉肚子?屎遁?果然是個古今通用的彪悍理由。我點了點頭,示意他,我懂的。

老頑童卻嚷嚷起來:“什麽你也如此,我又不過去華山論劍,才不跟你們唱啞戲”

餵,周伯通,你明明就是來偷看華山論劍的好吧,非要演這麽傲嬌的戲碼嗎。洪七公在他肩膀上故作輕松地一拍,說道:“也行,你就留在這,若是等會再跑出個什麽蛇兒啊鳥兒啊,記得叫我,老叫化別的不行,捉蛇還是在行的”

周伯通立即臉如死灰,急忙說道:“我跟你過去,師兄要罵便讓他罵吧”

我等三人走到樹林邊緣時,洪七公對我說道:“丫頭你先回去,我和老頑童待會再過來”。我點頭答應,剛轉過身走了兩步,只聽咕咕聲響傳來,而這聲音的來源,正是本人的肚子。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回頭對洪七公說道:“你設法弄幾只野味兒吧,這幾天總吃幹糧嘴裏淡得慌”

洪七公嘿嘿一笑,說道:“這主意好,我待會給你帶過來”。連我這不挑食的都受不了天天吃幹糧,何況洪七公這愛好美食的饞鬼。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和工作動力,今天是能吃上頓好的了。

我邁步向林外走去,很快回到了黃藥師等人所在的那個山洞。那山洞空間不大,裏面除了躺著的白惠便只容得下段智興和王處一兩人。王重陽在門洞外打坐,拂塵放在右手邊。歐陽鋒也在一旁靜坐。黃藥師站在那裏,左手拿著那塊玉鋼,輕輕地來回摩挲。

我走到他身邊,叫了聲師父。他見我回來將玉鋼收入懷中,問道:“怎麽去了那麽久?”

我照洪七公說的那樣答道:“拉肚子去了”。黃藥師聽後抓起我的手腕把起脈來,這一把脈不久什麽都穿幫了嗎。我連忙說道:“這病來得突然,你下山再給我治吧”說完我向不遠處的歐陽鋒看了一眼,黃藥師會意,向我點了點頭說道:“去照看白公子”。我應了聲是,一溜煙地往白惠那邊走去,繼續做好看護的本職工作。

白惠又睡了過去,段智興坐在他身旁,手裏拿著方錦帕給他擦額角的汗,王處一站在另一旁看著。我走過去對段智興說道:“皇爺歇會兒吧,我來照看白公子”

段智興看了我一眼,將錦帕交給我後往外走去。我盤腿坐到白惠身邊,只見他嘴唇依舊慘白,但臉色卻比剛醒那會紅潤了些,不知道是不是段智興又給他輸了內力療傷。這樣下去華山論劍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正式開始啊

咯咯傳來的雞叫聲以及爭吵聲打斷了我的沈思,我轉身往洞外看去,只見老頑童和洪七公二人雙手倒提著幾只野雞,洪七公右手提的那兩只比其他幾只個頭較小,腹中早就唱起空城計的我見此,不由在心中吶喊,終於可以開飯了。

“鷓鴣有什麽好吃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肉,還不夠塞牙縫呢”

“哼,你懂什麽,待會兒別饞得嚼了舌頭”

“你這叫花子才饞得嚼了舌頭”

他二人一邊拌著嘴一邊向這邊走來。我偏頭向王重陽看去,只見他黑沈著臉向周伯通走過去,說道:“讓你留在終南山主持教中事物,你上華山上來幹什麽?”

周伯通苦著一張臉說道:“我這不是想來看師兄你們比武論劍嗎?”

“哼,你就這麽出來了,若出了什麽事,你將教中上下百數人置之何地?”王重陽說道。我在一旁看著王重陽那吹得一飄一飄的白胡子,拼命忍下上去扯一把的沖動,那飄啊飄的胡子,實在太有喜感了。

看見師父動怒,站在我旁邊的王處一連忙走到王重陽身旁勸道:“師父息怒,師叔他師叔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為周伯通求情的理由

“王真人,周兄好武心切,也是為了江湖安定嘛,真人不必動怒,再說終南山離華山才多大點路,若真有什麽事,咱們哥幾個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洪七公說完又加了一句:“段皇爺,你說是吧?”

我眼睛盯著周伯通和洪七公手裏的野雞,不時地向幾人瞟上兩眼。心裏在吶喊,各位老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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